布置好一個絕殺陣,冰云散人終于停了下來。周圍數十里的范圍內都被他設置了重重禁制。別說修真者,就算是散仙想闖進來都不是易事。

  李飛已經站了起來,輕微的震傷在靈丹的補充下早就恢復。

  “你猜接下來會怎么樣?”等到冰云散人穿越禁制進來,李飛才笑著問道。

  冰云散人看了李飛一眼,心知李飛同樣很清楚剛剛那群修真者只是被人騙到這里來。暗中操縱這一切的人,第一個目的顯然已經達到。不過他們倆并不在意。這種情況下對方冒犯他們,沒全宰了已經是手下留情:“下面就看海天閣的態度。”冰云散人同樣笑笑。

  “我猜海天閣會跑出來做好人。”兩人都明白,不管是不是海天閣暗中部署了這一切,他們都不會帶頭來找自己三人麻煩。除非海天閣另外部署了能咬死三人的狠招。

  “怎么還沒見他們來?”冰云散人看看天色。剛剛布置禁制和那個絕殺陣,整整用去一天時間。一天時間,已經足夠那群劍修通知好多人。

  “沒見誰來?”祈宇的聲音突然傳來,他終于體悟完了天火現的三個境界。此刻的祈宇雖然功力沒有提高,但是冰云散人和李飛卻明顯感到他不一樣了。

  李飛飛快地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邊,隨即說道:“你怎么看?”

  “試探。”祈宇的靈識已經看到了周圍大片禁制,心知李飛對剛剛的戰斗雖然描述地極為簡單,但事實上可能非常凶險,否則兩人也不會如此慎重地布下這么多禁制,“我們的對手,比想象的要強大得多。那群劍修里既然有合體期的修真者,我想他們的宗主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去。能在那群人中間殺了那個宗主,又輕易脫身把他們引到這里來,對方的修為至少也在散仙以上,還不是一般的散仙。”

  “為何是試探?”

  “試探我們的實力吧。或許,某些人已經注意到我們。”祈宇把從小明琅天出來以后碰到的事情說了一遍。因為太玄教的事情,他几乎都快忘了這茬兒。修真者自然不會隨意去惹仙人。之所以安排這一出,多半是認出了他,“那群劍修正好有這個實力。換了普通的散仙,被這么一群紅了眼的劍修圍攻,只怕也要暫避風頭吧。”

  兩人點點頭。若非他們有極品仙器,想解決這群劍修并不輕松。

  “你覺得是千寶閣?那對方是如何得手?”

  “有心算無心之下,要殺死一個修真者并不難。比如實力像玄明那樣的散仙。不過這次,我看應該不會是他。千寶閣能立足在修真界,背后也肯定有修為高深的散仙。”祈宇臉上露出莫名的神色,“可惜我們跟那個劍修宗派已經結下深仇,否則查查他們跟什么宗派結過仇或許就有線索了。”

  “管他們的。等下可能還有架要打,你拿點寶貝仙丹來吧。”李飛突然嘿嘿笑道。

  “是我疏忽了。”祈宇拿出几個玉瓶,飛快地把丹藥分出,給了冰云散人和李飛一人兩瓶,“其實多半不用動手。海天閣不會自毀城牆。現在跟我們動手,這個交流大會就徹底沒有意義。”對于跟修真者爭斗,祈宇并不放在心上。就算是成千上萬修真者,他們三人打不過可以跑。有金烏梭這樣的上品仙器,他們已經立于不敗之地。

  “來了。”冰云三人突然說道。他的功力在三人中最高,靈識覆蓋范圍也自然最大。

  北方的夜空中,大片的光芒升騰而起,几乎照亮了半邊天。三人向北移動了數十里,但卻正好在禁制的保護范圍之內。

  “來得還真多啊,至少有几千吧。”李飛看著無數的劍光閃耀,搖頭晃腦地說道。

  “不止。”祈宇想了想,突然說道,“用幻形朮,免得以后走在修真界就被人認出來。”說完,他已經變了個樣貌。

  兩人點點頭。他們倒不是害怕,而是以后在修真界行走,每次都被當成仙人,絕對會是很麻煩的事情。不過冰云散人卻沒有改換形貌。他在修真界原本就是出了名的怪僻,而且數千年來,認識他的修真者多如牛毛。看著那超過萬數的修真者飛涌而來,冰云散人干脆拿出了一盤仙果,三人盤膝坐在地上吃了起來。

  海天閣這次出乎意料地只出動了數十個高手,帶頭的卻是那個閣主韓三秋和散仙金翎子。除了几個與那群劍修交好的劍修宗派,大部分修真者几乎都是來看熱鬧的。不過海天閣能帶動這么多修真者前來,其影響力之大可見一斑。

  來得人太多,而且由于禁制的關系,那群修真者只能飛在禁制北面的空中,大部分人都看不到祈宇等三人。

  祈宇冷冷地看著這些修真者。聖修城的散仙只來了一個,想必海天閣和聖修城早就知道他們三人。那個桓啟宗的散仙蒼梧倒是也來了。

  韓三秋,金翎子,蒼梧,還有兩個祈宇不認識的散仙站在最前面。他們身邊是離開的八個劍修中的四個。再旁邊是上百個劍修。祈宇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多劍修,實力最高的一個居然已經是大乘期。

  那四個劍修看到祈宇和李飛顯然一楞,他們的實力可看不出來幻形之朮。

  “冰云仙友。你身邊二位可是那兩位仙人?”金翎子帶著笑意問道。

  這話一出,大部分不知道情況的修真者立刻嘩然。一些原本臉上還義憤填膺的劍修立刻變了臉色,看向那四個劍修的眼神更是奇怪起來。他們明顯知道了事情的大概,但是現在看來,似乎是搞錯對象了。仙人又怎么會下作到去暗殺一個修真者。

  “不錯。”冰云散人冷著臉,淡淡地回答道。

  “這几人是嵩陽劍宗的弟子。日前,嵩陽劍宗宗主重陽子在敝閣准備的別院靜修時被殺。凶手更是取走了重陽子劍嬰。嵩陽宗的道友發現之后,一直追隨著凶手來到這里。”金翎子緩緩地說著。聲音傳進了在場所有人耳中。這些話的意思,算是給所有人,包括祈宇三人交待了事情的起因。

  任何宗派,宗主地位尊崇。本宗的宗主被殺,甚至連劍嬰都被盜取,不管是何派弟子,只怕都會瘋狂。殺人奪取元嬰,在修真界本就是最忌諱的惡行。不管金翎子出于什么目的,他這樣一說,大部分修真者都能猜出事情大概。嵩陽宗的弟子追到這里,自然把這三人當成了凶手,接下來的事情么,要么動手,要么搬救兵。

  不過四個嵩陽宗弟子很快發現無數道帶著同情,甚至鄙視的眼神射在他們身上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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